顾喻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不急,我直接让人送过来就行。”
“或者,我们一起去买也行,”顾喻捏了捏他喉结,笑着问:“你的衣服也得买,还有鞋。”
任北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无意识地捏着:“我们在家里选就行,我知道一家店,给送。”
“好,听你的。”顾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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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薛宁还没吃饭,看见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立刻高兴地让保姆把准备好的饭菜拿上来,拉着任北问这问那,核心思想就是和喻喻相处的怎么样,喻喻有没有欺负人。
任北被顾喻一路上的温柔迷惑的彻底,彻底忘了白天的经历,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同桌特别好,对我,也好!”
薛宁放心地笑了,眯起眼睛看向儿子:“喻喻,不能欺负人哦。”
顾喻心情也很好,任北一来薛宁就很平静,两天了,还没有过任何异常情况,前所未有的安静。
顾喻过来搂过她肩膀,挑了挑眉:“妈,我才是你儿子,你怎么不担心我被他欺负了?”
薛宁轻拍了他手背一下,嗔怪:“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有主意,谁能把你欺负了去。”
任北没忍住笑了出来,被顾喻挑眉看了一眼又勉强憋了回去,但眼底依旧全是笑意。
餐桌上顾喻破天荒地和薛宁聊起了学校的事。
“妈,我和任北元旦要唱歌,”顾喻给她夹了一块排骨,试探着问:“需要两件演出服,我们也不会选,你,帮我们看看?”
薛宁没病之前是设计师,天赋很好,后来就算是病了也经常会拿张纸涂涂画画,随便拿出去一张都能惊艳秀场。
当然,她手里那只笔不止可以画画,还可以用来戳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