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个不停,任北反手从身下摸了半天也没摸着,最后推了推趴在旁边的崩崩,在它屁股底下找着了。
来电显示:任国富。
他爹的电话。
“喂?”他下意识地摸兜,摸完才想起他的烟都被顾喻没收了,烦躁地皱眉,“说话。”
那边乱糟糟的,一听就知道是酒局刚散。
他在直接挂电话和吵两句再挂之间犹豫了一下,任国富那边就有了声音。
“你在家吗?”任国富的声音里有醉意,但不严重,“爸一会回家。”
任北拧眉:“能别来烦我吗?”
“小北,过一阵就是你妈妈的忌日了,我们商量一下。”任国富的声音少见的没有一点火气。
任北沉默了几秒,终是嗯了一声。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父子两个都要因为他妈妈而和平相处一段时间,心照不宣罢了。
任国富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个秘书一个司机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一堆零食和菜,还有衣服鞋。
探监似的。
“我手里有钱,买这么多浪费。”任北接过两个秘书手里的袋子拎到厨房,两个女秘书都是老人了,也没敢拒绝,不然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怎么会浪费,”任国富把衣服鞋放到客厅,看任北的脸色不是很好,迅速指挥秘书司机出去,不能碍儿子眼。
难得几天好好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