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闲人非常懂事地跑到后勤组站着,任北跟着顾喻坐在了一个角落,看着顾喻不时和人打招呼。
顾喻人缘是真好,无论男生女生都愿意和他当朋友。
任北一时间觉得心里憋闷,脸色也不好了下去。
如果周晨在旁边一定会劝他:你同桌那不是人缘好,他就是脸好,加上阴险狡诈善于伪装才混得今天的地位。
他不能干涉同桌的正常社交,只能敛着表情坐在一边散发“少年我可赐你一死”的气场,倒是阻拦了不少想上前找他搭讪的人。
顾喻又在和女生说话,他脑袋里一级警报响得他都快聋了,也找不出让他把注意力放他身上的办法。
转头用目光寻找周晨,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不知道上哪浪去了。
他孤立无援,心里又酸又难受。
顾喻为什么要和这个女生说这么久,为什么还在笑,为什么笑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还让女生碰他衣服……
不是不习惯接触吗?
任北一惊,他不是最特别的那个崽了!
越想越不能想,越忍越忍不了,他用手轻轻碰了顾喻一下,“同桌……”
顾喻没回头敷衍地嗯了一声,继续和坐在他旁边的女生说说笑笑,女生一张娃娃脸笑得脸蛋发红,比他可爱多了。
任北心里酸的h值快爆了。
想起周晨临走时的话:你得让他关心你,让他原形毕露。
任北咬咬牙,放低声音:“……同桌,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