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吐没吐你不知道。”陈铭无奈。
“所以呢?”顾喻少见的烦躁,“所以我现在就退学天天在家陪她?”
“你父亲……”说到一半陈铭闭了嘴,那人不可能让薛宁住进精神病院。
“他?”顾喻嗤笑一声,暗色的眸子深冷又嘲弄,喃喃:“……他才是疯的那个。”
柔和的灯光照下来,都像有了千斤重,压得人喘不上气。
半晌,顾喻深吸口气向现实妥协:“我最近不去学校了,看着她吃药。”
“你们别留太久,小心医院让人掀了,”他起身走向卧室,散乱的头发遮住情绪,声音没什么起伏,“都特么十年了,还过生日呢,过个瘠薄……”
陈铭无法,只能叹息一声。
—
顾喻三天没来上课,前两天的考试也缺席了。
任北坐在座位上拿着成绩表,往日在第一排的名字排到了最后一个,一排0突兀地冲击着视线。
这三天他给顾喻发了很多条短信,顾喻只回过一条“没事”。
他打电话没人接,再打,昨晚上干脆就关机了。
怎么可能没事,他用自己的盆地智商思考都觉得父母离婚是大事。何况顾喻成年了,要是爸妈离婚了都不要他了,他就得自己养活自己了。
他担心顾喻受不了落差,想不开……
当年顾喻救了他,现在他就应该拯救顾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