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吓了一跳,飞快扯下棉袄给他套了回去。
任北棉袄里就一件校服一件卫衣,北风一吹直接打透了,顾喻看着他冻白了的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特么傻逼么,穿上。”
任北哆哆嗦嗦还一脸坚强:“我不冷同桌,你穿吧。”
“我穿个瘠薄,”顾喻把任北棉袄拉锁粗鲁地一拉到头,差点夹到任北下巴肉,“我今天有事不过去了,明天晚上去你家住。”
任北:“!”
他眼睛发光,惊喜来的太突然:“好!同桌,我和你说,那个早餐真的特别甜,你吃了肯定还想吃。”
顾喻都懒得说了,神他妈比加糖牛奶还甜,他喝牛奶一向不加糖的好么,还自我感动地每次都陪他喝不加糖的。
小傻逼。
哄走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好幸福”气场的任北,他伸手打车,报了a市最大的精神疾病研究院的地址。
他和陈大夫算是旧交了,从他妈疯了那时候到现在,算起来认识十多年了。
“你妈妈最近怎么样?”陈铭给顾喻沏了杯茶,声音和缓,带着精神科医生特有的让人信服的魔力。
顾喻笑了一声:“特别精神,前两天还摔了个茶壶拿着碎片儿要戳瞎我。”
陈铭摇摇头,“药呢?有按时吃吗?”
顾喻抿了口茶水,苦得皱了皱眉,嘶了一声放下茶杯:“我在的时候都吃了,我不在的时候,吐没吐不知道。”
“自残行为呢?”
“自残?这个倒是进步不少,”顾喻回忆,“这俩月致力于弄瞎我,一次自残行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