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期待”,睁得挺大又不敢死盯着顾喻看——昨天被顾喻警告了,不许盯着。
只能抓心挠肝地在座位上坐着,隔几秒偷瞄一眼,做贼似的。
顾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饭盒上的傻狗和此刻的任北是一个模子里立刻出来的。
蠢的一脉相承。
任北心里打鼓:同桌看了他好久,应该是,喜欢的吧?
在顾喻把头转回去的下一秒,任北使劲咽了咽口水,嗓子发痒,烟瘾忽然就犯了。
他现在很紧张。早晨药白吃了要犯病的那种紧张。
顾喻嘴唇微张。
任北仿佛听见了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周围的嘈杂都消失了,世界里只剩下同桌微沉的声音。
顾喻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漫不经心的恶劣,唇角勾起,眼睛笑得微弯,恶劣道:“我不喜欢。”
……
心里一顿,任北眼睛微微瞪大,难以言喻的失望满溢出来,心里什么东西撕开了似的滞闷起来。
任北僵住片刻,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脸上是不会掩饰的失落,声音低低的:“对不起,我下次不做这个了。”
末了,怕顾喻不信又补了一句:“……同桌你信我,我手艺真的很好。”
顾喻:“哦。”
把两人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的前桌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