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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伴随着对郁瑜的愧疚,在中间见不到阿瑜的时间里一直反复拷问着蒋礼。

在那些睡不着的夜晚,蒋礼都在想,是不是当年阿瑜也是这种感觉?

光这么一想,蒋礼都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尽管不足阿瑜痛苦的十分之一,可他也难受过了。

所以,他其实也没那么坏对不对?

跋山涉水,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是蒋礼,现在已经三四天没洗澡了。

因为他不敢在路上停住,他怕他晚到了十分钟,阿瑜又走了。

他第一次坐了铁皮火车,在人挤人的车上弄得满身都是浑浊的味道。

他第一次坐了大巴,跟一个抱孩子的妇女挤在一起,那个六岁的孩子踢了他一路。

他第一次坐了黑车,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报废的车,每走一步都在吐黑烟,时时刻刻都要散架让人觉得有生命危险……

然而路上所有的辛苦,都在看见郁瑜的第一眼消失了。

阿瑜笑了,看来他过得很开心。

蒋礼这么想着,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起来。

环顾了一圈,走到了一家有些老旧的房子,门口写着出租两个字。

蒋礼走进去,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不像是外面宾馆酒店那种程序化的,冷冰冰的干净,而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坐在干净的床上,蒋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另一边,郁瑜在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