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好了,根据叶少您的设计图,也基本装修好了。除了阿寒的铺子遇到些麻烦,几乎我所知道的店面,都已经等待货源铺店,然后开张营业。”
另一个年纪约有二十七八的男人站起身来,叶钧先是点点头,然后皱眉道:“遇到麻烦了?”
叶钧说完,望向围坐在一个角落很少说话的青年,这青年尴尬着站起身,解释道:“是这样的,店面刚刚完成装修工作,就传出道路将要重建,并且扩宽马路,这场工程估计要维持至少三个月,而且店门外刚好属于要扩宽的地段。这也就罢了,大不了等上三个月,谁想,这时候出租方找上我,还扬言要依照合同进行补偿。”
“补偿?”叶钧露出荒谬之色,“这白纸黑字写了彼此的名字,店都没开,难道就想要提前毁约?”
“叶少,这也怪我,当初我太心急,没有仔细看合同。当我看清楚合同后,也有些不知所措。”这青年满脸尴尬,“上面有着一条补偿条款,说是如果因为道路扩建等外来因素,造成人流量出现增幅或者减缩,出租方跟承租方都要依着这条条款进行洽谈,以便受益方做出一定量的补偿。而我也打听到了,这条道路修建的原因是为了贯通世纪大道,成为进出世纪大道的必经之路,出租方就说一旦竣工,那么人流量肯定会得到大幅度提高,所以让我必须每年增加一定量的租金。否则,就有权将原本十年的租期减至三年。”
“胡说八道!”叶钧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年头在合同上动脑筋的人不少,但这么赤裸裸的文字陷阱还有人干,就不怕遭报应吗?就说这出租方,难道就这么肯定道路扩建后就能迎来更大的人流量?”
“叶少,我也就这个问题跟他争论一番,但他死活都咬着不放,还说如果我按照合同办事,那么就到法庭上告我毁约。”这叫阿寒的青年满脸哭笑不得,“贼喊捉贼的把戏我见多了,当年尚舒在的时候,就没少玩这套。只不过,玩得对象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混球,可真有这么一天当这种事让我撞上,老实说,我倒是对那些被尚舒整过的人起了恻隐之心,这感觉,真不好受。”
“你爸你妈就愿意让你吃这亏?”叶钧皱眉道。
阿寒不敢吱声,倒是徐常平拍了拍叶钧肩膀,偷偷凑到叶钧耳旁,“阿寒是顶着压力将店铺弄下来的,倒不是说他父母不支持他,而是不认为他是那种能做大事的人。如果阿寒因为没仔细看合同,然后招惹上纠纷,指不定他父母肯定会让他关门大吉,倒不是不想让他做正行,而是怕他继续丢人现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钧露出释然之色,笑道:“好了,你先安下心来,我想办法帮你解决掉。”
“谢谢叶少。”阿寒露出喜色,对他来说,叶钧就应该属于那种无所不能的大人物。
等叶钧与徐常平开着车离开悠然咖啡馆时,陈胜斌才对留下来没走的那些南唐纨绔道:“这件事千万得保密,阿寒,你父母的态度我们都清楚,能遮掩过去,就千万别捅出来。小钧既然愿意帮你处理这事,那么你就该安安心心筹备接下来的工作,切记不能再出现这种马虎大意的事情。当然,这也算是给我们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就是这年头不管是签合同,还是跟人谈生意,又或者算账,都要小心谨慎,因为往往以为微不足道的小毛病,都很可能衍生出天大的麻烦。”
“陈哥,我们记住了。”
众纨绔沉吟一小会,都陆续点着头。
咚咚咚……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