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董尚舒,早就开车走人,直到进入大马路上,才嘀嘀咕咕道:“哼!随便扯两句,那老乌龟还真信,他儿子也只是说偷看他后妈洗澡,可没真上。不过,那大堂经理倒是帮了一个大忙,舒坦,真舒坦!”
董尚舒可懒得去理会陈卓生会怎么跟他那造孽的儿子深入交流,此刻只是思索着叶钧这趟被胡庸春领走,到底是福,还是祸。
唐家巷一直有着处据说是清皇朝延续下来的老四合院,院子里已经被重新粉刷以及修建过,成了一处唱京剧,喝茶嗑瓜子的好去处。
每天,总会有一大群老人家进里面泡一壶茶,吃几块甜点,但这看似简陋的四合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据说这四合院的主人,是晚清时逃出来的御膳房总管,很懂得侍候上年纪的达官贵人,培养出来的学生,也都是溜滑的主。
像这种地方,胡庸春就算进门,也算不上头等贵宾,因为有些京城退居二线,却手握实权的大佬们,也喜欢出入这种场合。
被胡庸春领进门后,叶钧就瞧见不少老人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手中端着个鸟笼,笼里养着条八哥。
似乎都认识胡庸春,一口一个老胡叫唤着,不过见叶钧面生,加上这年纪与这四合院始终是格格不入,也是好奇。
这时,一个老人放下鸟笼,缓步走来:“老胡,这就是你常提到的孙子,阿财?”
胡庸春笑道:“不是,他是文太的外孙。”
“文太?”
这老人显然很意外,当下死死盯着叶钧,良久,才高呼道:“老家伙们,都出来瞧一瞧,看谁来了。”
“谁呀?老孟,你瞎嚷嚷个什么劲,段子都给你叫停了。”
“就是,来什么人了,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还真有大人物来了?”
“嘿,有大人物,他老孟也不敢这么使劲嚷,多少也得顾及些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