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把镜子挡在他面前，拉起来肖想的手握住镜子，然后趴在桌子上继续睡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将后脑勺对着肖想，而不是正脸。

他看着窗外的树，回想着幼儿园那一幕，发现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唯一记得的就是肖想当时听见幼儿园老师说两个男生是不能在一起的时候，气的把他扑倒在地，狠狠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他一直哭到下课，把肖想吓得往后三天一直带零食给他吃，向他道歉。

不过肖想当时说的不是非他不嫁，而是非他不娶。

呸，小屁孩说的话，他到底为什么梦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肖想跟小时候的变化很大。

李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扭头想看看肖想，结果一转头就发现肖想还在盯着他。

没完没了的。

李凌顿时不敢再看肖想，继续看窗外的树，总觉得哪哪都别扭的不行。

“学霸。”熟悉的声音传来，正在收拾书包的晏临侧头一看，李凌整张脸都贴在窗户上，冲他做着鬼脸，模样有些滑稽可爱。

肖想把他拉开。

李凌疑惑的看着他，没等他询问，肖想便嫌弃道：“很脏。”

他指的是窗户。

李凌听得懂，哦了一声，拿出纸准备擦脸。

结果一看到那包纸就想到了下午发生的事儿，又赶紧把纸塞进包装里，随手放进口袋，僵直着身体盯着晏临看。

肖想发现了他这个动作，挑挑眉，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