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看出来啊。”
“急是急不来的,哪吒本事不差,朝歌困不住他,问题不大。”谭昭老神在在道。
“咦?”
谭昭看了人一样:“简单来说,哪吒就是个孩子,孩子犯了错,那能叫错吗?那叫调皮。”
“……佩服。”孔宣顿时无话可说。
而正如谭昭所说,关于熊孩子哪吒的管教问题,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讲,即便妲己想借此发挥,但奈何纣王对此并不敢兴趣,加上哪吒自大街上闹了一场后去向不明,他转头就忘了。
毕竟管教熊孩子,哪有跟美人玩有意思啊,打从美人剜心之后,心口还留下了一个心状的红痕,当真是让他怜爱不已。
“你早把哪吒藏起来了?”孔宣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微妙了。
谭昭摇了摇头:“这里就这么大块地方,你见哪里能藏个大活人了?”
“本座怎么就这么不信呐。”
“老夫只是请他吃了顿饭,哪吒无以为报,替老夫送了封信罢了。”谭昭终于在孔雀的注视下开口,“送去给闻太师。”
“闻仲?他不是去……”
谭昭微笑颔首。
“……”孔宣想了又想,终于蹦出来一句,“你到底打哪儿来的,走一步算三步,不累吗?”
谭昭眨了眨眼睛,有吗?他想了想,道:“这……不是基本操作吗?”
气得孔雀转过去不说话了,再说下去他可能要被气死了。
不过大半日过去,谭昭用一壶酒,成功又撬开了鸟嘴,孔宣这鸟看着桀骜,其实性子非常纯粹,只要不踩线,还蛮好说话的。
“你也就这点儿手艺了。”
谭昭啧了一声:“有本事不喝!”
“你送本座了,就是本座的了。”孔宣一口饮尽杯中酒,烈酒过喉,自然爽快,“说起来,那闻太师不是去追黄飞虎,你离开朝歌前,是不是也给黄飞虎送了信?”
谭昭颔首承认。
“……怎么觉得你送信的人,都摊上了事。”
谭昭表示无辜,这可真跟他没一毛钱关系,这些信可是原主写了给朋友们的诀别信,他只是代为转达而已。
孔宣捻着手里透明的酒盏,稀奇道:“说起来也奇怪,那黄飞虎要说也是忠心耿耿,莫名其妙就带着夫人妹妹星夜奔袭离开,城里都传他在宫中醉酒轻薄了贵妃,惹怒了大王,啧,稀奇,真稀奇!”
“……果然只要活得久,什么样的新鲜事都能听到。”瞧瞧这别出心裁的由头,谭昭都忍不住为妲己的敬业而鼓掌。
不过这种喝酒耍闲看猴戏的日子,到底是过不长久。
谭昭进了朝歌城,申公豹就接到了消息,只是碍于孔宣的身份,这才没有轻易上门。
这一天孔宣前脚去宫中谢恩辞别,后脚申公豹就找上门来了,时间差打得稳稳的,不给谭昭一丁点儿时间准备的。
“比干丞相,您可是让人好找啊。”申公豹原型为豹,人形也是生得高大,眼里藏锋,是个人都能看到他眼里的野心勃勃。
谭昭就坐在廊下,颇有一种诸葛亮唱空城计的从容:“是吗?那必定是你没用心找。”
申公豹走体会过此人嘴皮子的厉害,他这段时间早去查过了,比干早已入了封神榜,此人绝对是个假的,只是不知是什么东西,竟能在天道的眼皮底下,占据人身,且……有生机。
这跟宫里占据人身掩饰的狐妖不一样,他能感觉到此人与身体的契合。
不可思议,但这天底下神妙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