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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到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了。”

叶春秋淡淡一笑,道:“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此有碍观瞻,堂堂的礼部尚书居然如此鄙视新晋的官员,将这律学和商学批判得一钱不值,我来问你,若是忍气吞声,这岂不是自己咽下了这口气?咽下一口气倒也没什么,可是这么多人,读了书,考了进士、举人,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真本事,可这些人凭什么就遭人瞧不起,遭人鄙夷了?”

“默不作声,就是作践这些读书人啊,陈兄,这不是你我的事,是攸关着千千万万人的事,你坐得住,我可坐不住。”

陈蓉似乎终于明白了一点叶春秋的心思了,道:“只是按春秋的意思……又该如何……”

“读书人闹事,这个也需我来教?”叶春秋瞪了他一眼。

陈蓉脸一红,顿时明白了,道:“好,我明白了。”

他当然明白了,不明白也不成,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教的。

既然又有了要做的事情,陈蓉也没闲情逸致继续在这跟叶春秋闲聊了,便推辞而去。

等回到了诗社,陈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骨干,接着预备明日报纸的印刷。

文章很快就写好了,当然全是对这位尚书大人口诛笔伐的。

你夏言是什么东西,自以为做了尚书,就很了不起,就能如此轻蔑别人了吗?都说提携后进,可你作为尊长,不提携倒也罢了,如此羞辱这些新晋举人和进士,你是何居心?

头版的文章大致做成,另一边,许多的新晋举人和进士们,也都开始串联,真是欺人太甚了啊。

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

若是咽下了,这还了得,以后大家还抬得起头做人吗?噢,凭什么我们就低人一等,凭本事考来的进士和举人,就这样任人作践吗?

最重要的是,这次可是有了诗社社长陈蓉的鼓舞。这陈蓉不是一般人,大家都很清楚他和鲁王叶春秋关系密切,而叶春秋的背后,乃是内阁首辅大学士,是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