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是练武之人,手劲自然不小,朱厚熜痛得撕心裂肺,却更叫狞然地道:“你姓叶的,才是乱臣贼子,天下姓朱,与你有何关系?你这逆贼,哈哈……可是……又能如何?我乃太祖的子孙,你也休想伤我分毫,那太子即便登基了,对我这皇叔,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杀了我,便是他不仁,朱载垚这个小子,就算是假仁假义,也得是乖乖地只将我圈禁罢了,叶春秋,你现在知道你和我的分别了吗?你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而我却是与生俱来的,这便是贵贱之分!”
“是吗?”叶春秋却微微一笑,可这笑意却是带着几分邪魅:“你倒是提醒了我,太子殿下为人宽宏,即将要克继大统,自然要表现出宽大的一面,你终究还是他的皇叔,宗室之中,你们兴王父子,已算是太子殿下的近亲了,若是太子下旨诛杀你们,不免要显得不仁,那么……”
只一瞬间,那唇角笑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目光一闪,叶春秋的眼里尽显杀机,接着道:“身为臣子的,怎么可以给自己的君上惹来麻烦呢?这种脏活,还是由做臣子的来做比较好。那么……”
说话间,叶春秋已徐徐地从身边的侍卫那儿接过了一柄骑枪。
本还是显得嚣张的朱厚熜,徒然间打了个激灵,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惧色,口里哆哆嗦嗦地道:“你……你想做什么?你要知道后果……”
“当初……”叶春秋死死地盯着朱厚熜,一字一句地道:“当初殿下谋划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呢?”
说话之间,叶春秋已抬手,随即啪的一声,硝烟升腾。
呃啊……
这一枪,直接击中了朱厚熜的脚裸,子弹经由膛线射出枪口,疯狂旋转,进入朱厚熜的脚裸处,直接将朱厚熜的脚裸贯穿,脚骨碎裂,血肉模糊。
朱厚熜整个人便瘫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小腿,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叶春秋上前了一步,道:“殿下,你是天潢贵胄,这个,我自然非常清楚,你说你是太祖皇帝的子孙,这……我叶春秋当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你却忘了一件事,当你想杀别人的时候,就千万不要自信地认为,有一日你落在别人的手里,还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叶春秋,不吃假仁假义的这一套,我既没有这样的胸襟,也并不在乎这宽宏大量的名声。”
话音落下,骑枪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次,直接贯穿了朱厚熜的大腿,子弹进入了朱厚熜的大腿之中,却没有直接贯穿,而是留在了体内,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创口。
朱厚熜已经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他的口里发出了更刺耳的嚎叫,可谓撕心裂肺,整个人则如猫一样弓起背来。
他用手撑着地,这时候,他什么也不顾了,只想躲,躲得叶春秋越远越好。
他每爬一下,地上便是一道血迹,每动弹一下,都疼得他几欲死去,可他依旧努力地往另一个方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