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谁敢害你啊,邓大哥,你是特么的门神啊!
别看这满朝的文武,官官相护者有之,要钱的有,要名的也有,想升官的有,你说他们心思坏,叶春秋也是相信的,可要说他们敢跳出来跟你这右都御使死磕,叶春秋是怎么都不相信他们有这个胆。
倒不是说大家都怕你邓健,重点是跟你死磕了,也没什么好处,而你这家伙,就属一碰就激动的那种,动不动就摆出同归于尽的气势,天下人都有小辫子,唯独你邓健没有,天下人都怕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唯独你邓健不怕,天下人都趋利避害,唯独你邓健没这个本能。
害你?呃……你想多了吧。
虽是这样,叶春秋还是关切地看着道:“邓兄,什么奸臣?”
邓健冷笑一声,道:“近来我手里有十几个弹劾的人,正巧,就有人想将我调去关外了,你说,这不是居心叵测吗?外间都流传这是陛下的主意。陛下懂什么,还不是被身边的人给怂恿的,春秋啊,真是细思恐极啊,你想想看,陛下身边的人有谁?”
叶春秋不由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我?”
“不是你。”邓健带着职业特有的敏感,一副很专业的样子道:“可能是刘瑾,又或者是其他人。他们这是想要构陷忠良啊……”
他说这个时候,眼露寒光。
叶春秋只好道:“别想这么多,且先看看。”
他当然是知道原因的,却不能把朱厚照对他说的话转告给邓健,太伤人了。
或许在邓健眼里,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所以自然而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认为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他,可是他这一根筋的性子,未尝不是他的弱点。
邓健坐在叶春秋的车上,随即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件事,有一些读书人,确实是过份了,居然放火烧了你的宅子,我听到消息之后,也很是担心,可是……这一次抓了如此多的读书人,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叶春秋自然是知道在这事上没办法跟邓健说道理的,就怕说下去,估计今儿还没到宫里,这位邓兄就先跟他磕上了。
对此,叶春秋很干脆地含糊道:“邓兄,这是厂卫办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