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叶春秋道:“这样的文章,不会给人提起兴趣来的,文章想要夺人眼球,就得有……嗯……嗯……怎么说呢?”
叶春秋像是努力地在脑海里找着一个适合的说辞,顷刻,终于道:“是爆炸性,对,就是爆炸性,单纯欺男霸女,固然可恨,可是太多了,反而就泯然于众人,什么叫爆炸性?便是如火药一样,点燃,砰,炸开,然后吓到一片人。”
唐伯虎突然感觉挺心疼李公的,时刻有公爷这样的人惦记着,还真是……
他在心里摇摇头,竟不知如何搭话。
叶春秋定了定神,接着道:“要点什么事儿才有爆炸性呢?”
唐伯虎哑然道:“公爷可是有主意了吧?”
“呵呵。”叶春秋却只是干笑,笑里却是带着几分邪魅。
唐伯虎感觉心儿颤了颤,哎,李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碰上公爷这样的人!
……
有人说,忙碌的日子过得也别快,这一天,清晨天色微亮,薄雾笼罩在李家的庭院内外。
此时此刻,公推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数十个御史联名弹劾王华,声势浩大,对此,王华的反击亦是不甘落后,整个都察院,已是势同水火。
国子监的贡生们,也都被发动了起来,针对诗社,四处与太白诗社的读书人发生争执和冲突。
礼部尚书费宏,倒是不敢轻举妄动,几次的教训证明,他做任何动作,都有可能会被人猜测是有想与李公争首辅的心思,所以索性深居简出。
天气日渐炎热,即便是清晨也带着暑气,这几日,闹出了地方官与地方太白诗社冲突的事,山东布政使司泰山府知府竟是以滋事的名义,狠狠惩治了与几个本地的生员,于是王华上书,弹劾泰山知府。
偏巧,还是山东那儿,却又出事了,当朝衍圣公孔闻韶,直接发表了一篇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文章,盛赞李东阳为维持纲纪礼法的能臣,一时天下哗然。
衍圣公乃是孔圣人之后,乃是儒家的一面旗帜,衍圣公亲自出面,几乎形同于表明了名教正统的发言,一般情况,这衍圣公是极少掺和朝中事务的,现在,竟直接支持了李东阳,那文章之中,对王华多有毁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