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唐伯虎早在这等着了,一见叶春秋,便精神振奋地道:“公爷,此番已得了四十余万两纹银的款项,听说公爷的泰山大人要争一争首辅,商贾们很是踊跃,都舍得捐纳银子。”
叶春秋道:“请伯虎兄赶紧去寻张晋,让他准备好明日的报刊,今夜就要印刷出来,嗯,先印刷十万份,若是不够,继续追加,他们需要多少银子弥补不足,无论多少,统统拨给他们,其他的版面,印刷什么都无所谓,可是这主版,却需用我的文章。”
说着,叶春秋便提笔,唰唰地写就一篇文章,交给唐伯虎,唐伯虎看叶春秋一副紧迫的样子,哪里敢怠慢,火速告别而去。
眼下,叶春秋真有一点当初在关外征战的感觉了,争分夺秒,每一刻都不可浪费啊。
他来不及坐定,便又沉吟着,开始摊开纸来,奋笔疾书起来。
……
费宏从礼部下值回到家中,心里不免还有些不爽,莫名其妙地成了候选,虽然李公没说什么,可细细一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然,在礼部的时候,他已逢人便说此番势必是李公志在必得,自己不过是陪练罢了。
可是心里,总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他心情不好,撞见自己儿子晃悠悠地在后园里闲走,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逆子,每日糊里糊涂的,也不见读书,滚出去,莫瞎了老夫的眼。”
这是费宏的嫡子费易,被费宏一骂,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可这一通骂,却没有将费宏心里的烦躁发泄出来,费宏这一宿都没有睡好,次日一早,便动身起来,洗漱之后,换了朝服,心里还惦记着为李公助选的事,是不是礼部这儿要出出力了。
可是这时候,那逆子费易却是心急火燎地来了:“爹,爹……”
费宏还在小厅里,等人上早点来,一听到这不成器的儿子大肆叫唤,心里暴怒,感叹老夫这是做了什么孽,气得就差捶胸跌足了,等看到费易披头散发的进来,费宏怒道:“逆子,你要……”
“爹。”费易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看到费宏就拉耸着脑袋,今儿显得一点也不怕他,反而急匆匆地道:“不妙了,不妙了啊,爹,你快看这太白刊。”
太白刊?这是什么?
费宏这才注意到费易递过来的一张纸,只见这是一张巨大的纸,被折叠起来,里头都是印刷的蝇头小子,看上去,显得很廉价的样子。
费宏不露声色,取过了报刊,只看了头版,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