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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谁更实惠才能生存,才能靠着学费养活一大票的教书先生,所以基本上,现在热门的学科,除了读书写字,便都是很踏实的学问,因为许多作坊的制造开始越来越复杂,所以对匠人的学问也开始变高了,除了认字,那各种图纸你得看懂,所以制图就成了热门的学科,由于做买卖的多,买卖多了得有人管账,因此算学而今也是大有前途,某些孩子聪明伶俐,倒是可以继续进学,现在薪俸最高,生活最体面的是研究院里的博士和研究员,因而这农科、工科、化工等高等学科,也颇受人追捧。

这些子弟的父母,是最重视实惠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个……他们从不指望,就指望着自己的子弟入学之后,学一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之后,薪俸比自己高一些,日子过的比自己富足一些,总比大字不识,去码头处做脚力要好。

说到底,这些东西,叶春秋不必去操心,你们爱办学就办学,爱教授什么就教授什么,也没什么人发公文来询问自己如何教化,就算来问,叶春秋大致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教书育人这种事,他不擅长啊。

待交代一切之后,叶春秋便在后园练剑,一趟剑下来,外头刚好有人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说到这个,叶春秋对殿下的到来,已是习惯了,这段时间,只要有时间,朱载垚就会登门叶府,以问安的名义,嗯……

若说一开始,问安完全出自于朱载垚的‘孝心’,那么现在,朱载垚倒是更愿意和叶春秋说一会儿话,他心里总有很多的疑问,而许多疑问,却是詹事府的侍讲、侍读们无法回答的。

真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从前靠着一本论语走天下的翰林们,却发现越来越多的现象,已经不能靠四书五经来解释了。

朱载垚是个极聪明的人,一点就通,可也是个好问好学之人,渐渐的,已经开始对侍讲、侍学们产生了许多怀疑,反而许多东西,却能在叶春秋这儿寻找到答案。

对此,詹事府的许多翰林不免对叶春秋有所腹诽,翰林院甚至觉得叶春秋有误导太子之嫌。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太子殿下要去给亚父问安,总不能拦着吧,人家说了,只是问安而已,再说,这问安就是孝心的一种表现,你难道还反对人家有孝心了?

叶春秋如往常一样,快步来到了中门,接着迎朱载垚到了厅中,朱载垚也例行地问了安,方才道:“鸿胪寺那儿,亚父可有消息了吗?”

叶春秋没想到朱载垚对这事如此上心,摇头道:“暂时没有听说有什么消息,不过那兴王父子不简单,处事上该是颇为耐心之人,我们也不必着急,总有消息的。”

朱载垚颌首,便道:“是儿臣太心急了。对了,儿臣来的时候,途经到了文庙,见那里人山人海,据说是有罗斯的武士在京师设擂比武,亚父知道这件事吗?”

叶春秋莞尔一笑,终究还是小孩子啊,对这种八卦的事倒也是挺上心的,不过这件事,是他今儿第二次听到了……

叶春秋想了想,道:“太子殿下怎样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