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脊有些发凉,心里一下子没了主张,连忙看向自己的儿子。
朱厚熜却依旧是一脸淡定,突然一笑,朝太子和叶春秋行了个礼,道:“不敢再满太子殿下和镇国公,我父子二人,确实和张永有一些交情。”
居然亲口承认了?
此时,朱厚熜又道:“这是因为父王与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今兴王府绝俸,陛下心里对我父子二人,怕也有一些责怪,我们在这京师里,实在是惶恐不安,之前听说张永乃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而且对陛下忠心耿耿,所以便与他结交,为的,便是希望能够请他代我父子二人在陛下面前说一些好话。”
话说到这里,倒是几乎无可挑剔了,他们是因为张永受朱厚照的信任,同时听说张永忠心陛下,方才和张永结交的,至于张永做过的事,他们是一概不知情的。
希望别人为自己在陛下面前美言,似乎也不算什么罪责吧。
朱载垚只一笑道:“亚父并没有恶意,亚父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好了,本宫只是途经此地,你们不必紧张,本宫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朱祐杬和朱厚熜听到朱载垚口称叶春秋为亚父,明显的,整个人感觉不好了,甚至顿时满脸阴沉起来。
相对来说,他们自觉得自己才是皇室近支,朱祐杬和先帝朱佑樘乃是一个父亲所生,是这天底下最嫡亲的天潢贵胄,可是现在,居然不如一个叶春秋……
二人的心理自是非常的不平衡的,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哪里敢说什么?只得努力地将不高兴掩盖住,而后不甘地拜倒,恭送太子。
朱载垚与叶春秋一同登车,朱载垚落座在沙发上,叶春秋也在这宽敞的车中坐下,等马车动了,朱载垚方才道:“亚父为何来寻这兴王父子?”
虽然朱载垚年纪小,可叶春秋却没有隐瞒他,道:“太子殿下,一个张永,再有权柄,也不过是宫里的宦官罢了,又如何敢做出那样的事?殿下中的那毒,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我不过是来试一试这兴王父子罢了。”
朱载垚倒是来了兴趣,他也曾从父皇和母后那里听到了许多叶春秋相关的传奇故事,只是想不到今日却也牵涉到其中。
朱载垚眨了眨眼睛,道:“这么说来,下毒之人是他们父子所指使的?”
叶春秋则是微微一笑道:“殿下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