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站在朱载垚的身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跪拜。
那朱祐杬与朱厚熜二人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行礼之后,朱祐杬上前一步,道:“太子怎么来此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朱祐杬抬眸的时候,却见叶春秋冷冷地盯着他,朱祐杬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面色显得很不自然。
朱载垚便道:“本宫只是恰好途径此地,来看看罢了。”
显然对朱祐杬来说,这句话是难以信服的,可是身份摆在那里,朱祐杬却又不能质疑,只是面上带着几分不安,干笑道:“太子殿下,里面请。”
朱载垚看了叶春秋一眼,叶春秋就笑道:“就不必入内了,太子殿下不过是想看看兴王与世子罢了,昨夜太子殿下受了一些惊吓,不知兴王殿下可知道吗?”
朱祐杬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僵,道:“略知一二,噢,太子殿下无碍吧。殿下大病初愈,虽是因祸得福,却还要小心自己的身体。”
叶春秋便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道:“既然兴王殿下略知一二,何以方才不问殿下的身体,现在才问?”
这一句话,有够诛心的。
挤兑得朱祐杬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显然没有朱厚熜那般机灵,正不知该怎么掩饰过去。朱厚熜却是道:“父王这两日也是略感风寒。”
叶春秋的目光,这才放到了朱厚熜的身上,道:“噢,世子殿下,为何此前却是不知兴王殿下病了?”
朱厚熜没有半点迟疑,便道:“不过是小病,倒是不敢上报朝廷,免得使宫中忧心。”
叶春秋抿嘴一笑,道:“那么不知请的是哪一位御医看的?”
兴王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这本来就是推脱之词,朱厚熜不过是借病,想将这件事掩饰过去,谁料到叶春秋竟然来了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朱厚熜已经感觉到太子殿下和叶春秋此来似乎是没那么简单了,可是既然叶春秋问了话,他只好道:“并没有找御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