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叶春秋很不自在。
很明显,陛下是什么人,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方才说的冠冕堂皇,却又不知躲在车里和叶春秋说了什么。
好在李东阳不是刘健,对于这种小节,只要不全世界嚷嚷,他却是不会轻易表露什么的,只是这种心情,实在有点郁闷啊,偏偏又出了个科举弊案,眼下也没心思纠缠这个。
倒是王华将叶春秋拉到一边,低声道:“春秋,你说实话,方才和陛下说了什么?”
叶春秋想了想,随即瘪了瘪嘴很是难过地道。
“陛下狠狠的批评了我,说我不知所谓,居然说这样的胡话,而小婿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发自内心的检讨和深刻的检讨,小婿现在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
“好了,好了。”王华吹胡子瞪眼,晓得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得作罢,随即教育起叶春秋来。
“要谨慎,你是重臣。说起来,真让人意想不到啊,杨廷和这么些年处处谨慎,也算是有一些清名了,而今入了阁,竟犯下这下的错。”
王华倒不是惋惜,只是为杨廷和不值,若是想招揽门生,何须这样做呢?假若是贪图回报,都已是内阁大学士了,又何须打这个主意?若不是眼见为实,而且绝不可能有假,王华还真有些怀疑,是叶春秋搞的鬼。
叶春秋便跟着唏嘘短叹,道:“是啊,晚节不保,只为了那点蝇头小利,竟栽了这样大的跟头,自此之后,再无法翻身了,泰山,下一次的春闱主考,十有八九便是泰山大人,泰山大人要谨记前车之鉴啊。”
“你……”王华双眉一拧,有些薄怒起来,“没上没下的,说什么胡话。”
叶春秋讪讪一笑,其实,他只是单纯的因为除掉了杨廷和,心情愉快而已。
当然,眼下当务之急,是对杨廷和的残党余孽进行报复,要让某些人知道,你们可以针对任何人,甚至针对我叶春秋,唯独不能针对的就是镇国府,镇国府就是逆鳞,谁碰谁死。而且,保管我要辣手无情,无论是背后的大佬人物,还是台前的马前卒,一个都别想安生。
权当,这一次是立木为信吧,说搞你全家就搞你全家。
送朱厚照回了宫,叶春秋自是回家不提,只是这时候,整个京师已是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