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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句场面话,朱厚照却听着很舒服。

他大抵已经摸清套路了,虽然是凑热闹,可是凑热闹有两种,一种是你凑上去,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还有一种,就如这般一样,明明也就是顽皮,偏生大家交口称赞的,反正只要牵涉到了读书,牵涉到了教化,保准是人人翘起大拇指。

此时,朱厚照道:“朕进去瞧瞧看。”说罢,朱厚照便抬步先走。

叶春秋则是尾随其后,一旁的杨廷和别有深意地看了叶春秋一眼,含笑道:“哦,镇国公也来了,想必镇国公对这里也不陌生吧,想当初,老夫与镇国公都是靠着这才能有今日,实在叫人感慨啊。噢,对了,镇国公近来为何不关注镇国府的事?”

他这主考,现在也清闲,再加上陛下亲自来了,心里自是惬意无比,现在见了叶春秋,就免不了‘絮叨’几句。

当然,以杨廷和与叶春秋的关系,这絮叨的背后,显然是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别惹我,惹急了,你的镇国府也别想好。

叶春秋则是温文尔雅地笑了笑,道:“镇国府早已步入了正轨,倒也不必我来操心了,怎么,杨学士对这个有兴趣?”

杨廷和想不到叶春秋如此淡定,按理来说,那几个自己门生故吏的举动,应当能令叶春秋产生警觉的,这家伙,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心里虽有狐疑,不过杨廷和却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一场抡才大典,其他的事,都可暂且放一边,今年是提拔出来的两百多个进士,自己便是他们的大宗师,其中有不少好苗子,可以为自己所用。

这时代的师生关系,可是极有用处的,学生希望找个位高权重的老师,为将来自己的仕途寻找一个依靠,而大宗师呢,自然也希望多培养一些后进,成为自己的羽翼,双方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杨廷和这真是能找到空子就要恶心他一把,叶春秋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差,自然很聪明地不再理杨廷和,已是跟着朱厚照走了进去。

诸官随着朱厚照一道到了明伦堂,在这明伦堂里,朱厚照已是高坐,考生们已在考棚里开考了,所以显得很是安静。

叶春秋自进入贡院,便猛地回忆起当初自己考试时的场景,心里还真如杨廷和所说的那般,不禁有些感慨起来。

陛下驾到,主考官、监考官、考官们自是各自躬身站在一旁陪驾。

朱厚照忍不住道:“这是考几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