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倒也不客气,直接吃了个饱,那王茹又要给叶春秋取水,叶春秋却摇摇头,将他递来的水葫芦挡开,道:“那些人,不知何时才肯见我。”
王茹苦笑道:“这些人行事,神鬼莫测的,不过诚如钦使所言,现在这顺义已被朝廷的大军围住,想走也走不脱了,肯定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否则,估计早就对钦使动手了。钦使勿忧,总会有办法的。”
说着,王茹又问了一些京里的情况,叶春秋只是心不在焉地答着。
少顷,叶春秋突然道:“那些举人现在去了哪里?为何不见在此关押?”
王茹道:“想必是关在了其他地方,这大牢毕竟不大,也关押不了这样多的人。”
叶春秋颌首。
这时,却有一个狱卒走来,口里叫骂道:“嚷嚷什么,住口。”
说罢,那狱卒才懒洋洋而去,叶春秋便默不作声,等那狱卒走了,王茹才压低声音道:“钦使,下官总是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事,哎,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朝廷这么多厂卫,难道就没一个顶用的吗?固然不能强攻,可是……”
叶春秋叹道:“我不过是礼部郎中,厂卫的事,如何知道?接了这个差,也是我运气糟糕。”
王茹便讪讪笑了,道:“是啊,说起来,你我都是天涯沦落人啊,若是将来你我都能脱困,还请钦差多多关照。”
聊了几句,似乎二人之间开始熟络了一些,这王茹乃是地方官,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忍不住道:“不知钦使是哪里人?”
叶春秋道:“杭州人。”
“杭州?”王茹便笑道:“那可是个好地方,钦使定是进士及第出身吧,啧啧,将来大有可为啊。”
在这牢中,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叶春秋便没日没夜地和这王茹闲聊打发时间,不知又到了什么时候,却有人过来拍了拍木栅,厉声道:“哪一个是叶寿?”
叶春秋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