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两个女人,现在还没有受到任何的敕封,也就是说,只是以寻常女人的身份留在宫中的,可是难保陛下不会心血来潮,封她们为妃,若是她们再有了身孕,这就更加愈发了不得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想赶都赶不走了。
所以时间紧迫,还真是半分都耽误不得。
实际上,叶春秋又怎么猜不到刘瑾是在测他的口风。
叶春秋却是徐徐道:“这兴王父子送这两个女人入宫,倒是好主意,获得了陛下的喜欢,一来他们可以自保,其二,靠着这两个女人,等他们稳住了阵脚之后,却又可以反击了,她们肯定是对兴王父子言听计从的,这二人留在陛下的枕边,还真不是好事。”
说到这里,叶春秋顿了顿,带着别有深意的意味道:“可是……现在火候还不够,得再等一等,现在还是过年,好好过这个年吧。”
叶春秋没有透露什么,转眼就到了午门,没有再和刘瑾多说什么,旋即便出宫去了。
在这宫外,叶春秋恰好看到了几个御史正在释放,几个锦衣卫给他们解了绳索,正低声说着什么,几个御史见了叶春秋出宫,都一瘸一拐地来给叶春秋见礼。
叶春秋便笑道:“不必多礼了,你们也是尽忠职守,陛下不过是在气头上,倒也不是叶某人为你们说了什么话,陛下回过劲来,怒气平了,怎么会迁怒你们呢?你们是御史言官,仗义执言,是理所应当的事。”
叶春秋只说这是陛下的恩德,可是大家都很明白,若不是叶春秋入宫帮忙说了话,这顿梃杖肯定是少不了的,厂卫的梃杖很厉害,几杖下去,轻则残废,重则毙命,虽然能给他们带来美名,可是现在对这些御史来说,却是最好的结果,反正现在名也出了,大家都知道他们悍不畏死,可是打却没有挨,岂不是两头落了好?
他们却依旧谢过,叶春秋也只是一笑道:“诸公心忧国家,我蒙陛下不弃,以兄弟待之,在我心里,我该谢过你们才是。”
叶春秋说着,已是动身离开。
……
说到兴王父子,他们暂时还没有得到命他们就藩的旨意,也只好在这京里住下来。
只是相比于他们来时的门庭若市,现在的处境,却显得清冷了许多。
虽是大过年的,却成了孤家寡人,自绝俸之后,他们已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朱祐杬坐在厅里,看着最新送来的太白集,这太白集和往日不同,从前只是记载一些诗词歌赋,还有八股文章,而今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少时文和论及朝政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