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在夏皇后宽慰的目光下站了起来,便和刘瑾一道要出寝殿,刚要出去,却见一个孩子领着几个宦官匆匆进来,差点和叶春秋撞了个满怀。
叶春秋驻足一看,正是朱载垚,一些日子不见,朱载垚似是又长高了许多,虽只是个孩子,却颇有气度。
叶春秋脸带温和的笑意,看着朱载垚,显出了几分熟悉的亲切,接着道:“太子殿下。”
“是皇叔。”朱载垚眼睛一亮,带着惊喜道:“本宫的母亲病了,我来看看,不料你也在,本宫早想见你了,这一次你随父皇在关外立了大功,我可替你高兴了,噢,我有事和你说,父皇最近宠溺两个女子,这可不是好兆头,母后说,历来天子都是因坏女人而亡天下的……”
刘瑾听了吓了一跳,脸上发红,忙道:“殿下……殿下……这……慎言啊。”
叶春秋反而笑了,道:“娘娘说的对。”
朱载垚听了叶春秋的话,感觉得到而来鼓励般,便来了劲头,继续道:“本宫还听说有几个御史弹劾,差点让父皇打了,亏得皇叔及时阻拦,否则还不知要惹什么风波。”
叶春秋笑了笑,便道:“哪里,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那皇叔就再来个举手之劳,将那两个坏女人赶走了吧。”朱载垚毫不客气地看着叶春秋道。
刘瑾咋舌,太子殿下这样嚷嚷,若是真给什么人听了去,可怎么得了?他笑嘻嘻的想要转移开话题。
叶春秋却是深深地看了朱载垚一眼,道:“殿下去看皇后娘娘吧,臣告辞了。”
朱载垚不禁一头雾水,可是叶春秋却是忌讳莫深的快步走了,他只得泱泱地进了寝殿,先是对夏皇后行了礼,接着道:“母后,皇叔似乎对我有些疏远。儿臣问他什么时候赶走那两个坏女人,他便急着告辞了。”
此时反而是夏皇后心里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的皇儿童言无忌,说的这些话,若是有心人听了去,难免会惹来祸端,便道:“皇儿,你叶皇叔办事,总会想法子办妥的,他不说,只是火候不到,你自己也小心一些,莫要让有心人把你这话听了去,今日拜了皇祖母没有?她将你宠坏了。”
朱载垚心里便寻思,是呢,皇叔很多事情好像真如母后说的那般,表面上不露声色,最后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将事办成了。
其实朱载垚很是厌恶那两个入宫的女人,一方面是她们惹得‘母后’病了,太后那儿,对这两个女子也没什么好话,他专程问过詹事府的师傅,这些师傅大抵也是如出一辙地表现出痛心疾首。
朱载垚小小的心底,便烙印了这个记忆,他左思右想,似乎大家都反对,偏生却没有人跑去制止,于是他便把希望放在了素来信任的叶春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