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事就能被他说出花来,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跟你吵闹。
能在大过年惹得朱厚照要梃杖,几乎可以预见,这几个家伙肯定说了什么太过于拉仇恨的话,大抵和问候了朱厚照老母是否有恙差不多的性质。
不然大过年的,好端端的动粗做什,有轻松日子谁不愿意过了?
叶春秋便背着手,目光瞥向刘瑾,面无表情地问道:“噢,陛下怎么了?”
既然来了,总还是要问问才好。
刘瑾笑吟吟的道。
“这……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兴王父子,前几日送了一对美人入宫,这美人,说来也稀罕,竟是一对同胞姐妹,镇国公可是不知,二人生的一模一样呢!因而啊,陛下就……放纵了一些,这事儿却不知何故,传到了外朝,御史们就不干了,上了几份奏疏,这奏疏……真真是……”
刘瑾陡然顿了顿,很是不满地扇了扇自己的鼻下,那张面容里完全是一副臭不可闻的样子。
“真真是胆大包天,将陛下骂了个狗血淋头,陛下一看,震怒了,将他们叫了去,让他们认错。他们不肯,说是仗义执言,还说,陛下这样,和那独宠妲己的纣王没有分别,陛下就怒了,说要拉出来打。”
刘瑾说到这里立即变了面色,有些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你说,咱是陛下的奴婢,他们这样欺负陛下,不就是欺负咱吗?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了,所以咱来亲自监刑,就不信,打不死他们。”
叶春秋听到兴王父子送进了美女,倒是不觉得意外,现在他们父子风雨飘摇,怕也意识到要糟了,这时候,肯定是要下血本,无论如何,也要维持住与朱厚照之间的亲情。
只是值得玩味的却是,朱厚照刚刚得了美女,这才几天御史们就弹劾,按理,陛下在内廷的事,一般消息传得是没有这样快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宫里,有人通风报信,而且夸大了言辞。
叶春秋不由轻轻拧起了眉头,深思着。
那么是谁的人呢?
是李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