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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大家各忙各的,见得越发的少了,可是彼此之间,却依然不需要太多的酬谢,甚至叶春秋说这一句辛苦,都觉得有些冒昧,这样的忙,他陈蓉是该帮的,就如若是陈蓉有事,不需张口,叶春秋也会愿意为他跑前跑后,辛苦二字,太矫情了。

小厅里,又传来唐伯虎的嬉闹声:“人呢,人在哪里,不是说了千杯不醉的吗?跑了,老张,张兄……”

“去你娘的,老子不老,唐兄,你也太欺负人了,我才二十有八,你都可以做我爹了,却叫我老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这样老?”

被张晋这么一唬,唐伯虎的酒意醒了几分,立即笑着改口。

“呃,别介意,张老弟……呃,显得成熟了一些。”

叶春秋和陈蓉对视一眼,哂然失笑,只得回到小厅去,有张晋在,总是不免会有几番骂战,彼此之间相互讥讽和嘲笑。

这令叶春秋想起了当初在宁波和杭州的时候,不自觉间,眼角竟有几分湿润,心里有几分向往那些日子。

过去虽不如今日这般鲜衣怒马,却有太多令自己怀念的地方,那个小书生,摆着书箱,一幕幕的事,总好似恍然就在昨日,那美好的日子似乎总是让人无法忘怀的。

他喝醉了,喷吐着酒气,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里,王静初一直在等他,见他踉跄回来,忙是起身,命人端来了热水,斟了热茶,服侍着叶春秋要睡下。

叶春秋恍然之间,隐约看到琪琪格,笑道:“琪琪格,你可知道我是叶春秋吗?哈,我很厉害的,在宁波,我……”

倒头睡下。

次日一早,叶春秋如常一般起来,王静初也是醒了,只是显得有些倦意,昨夜似没有睡好,叶春秋摸了摸自己头,有一种宿醉之后的痛,便笑问道:“昨夜没有喝多吧。”

“哪里?”王静初起来给叶春秋拿了衣衫,一面娇嗔道:“整个人都没听过,当着我和琪琪格的面,说你在乡下害你的堂弟,还越说越有劲头,说自己如何和人言笑,心里却想着怎么害人,琪琪格听着揪着心口,不停的问我,我初入你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这样的……嗯……”说到这里,王静初失笑起来:“这样的奸诈。”

“哈……”叶春秋乐了,道:“是呢,为夫小心思多嘛,不成了,突然为夫又想害人了,得赶紧入宫一趟,去见一见陛下才好,压一压这心里蠢蠢欲动的害人之心。”

穿好了衣,出去练了一趟剑,这才动身,到了午门,却见几个言官被锦衣卫拉着,似要帮打,又见刘瑾肃然的坐在椅上,翘着腿,要喝令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