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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张延龄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呀,听大兄一席话,胜得十年书,我方才知道大兄乃真男人是也。”

张鹤龄笑得很得意,道:“哪里,这是跟人学的。”

“却是不知,大兄跟谁学的?”

这时,晨钟响起了,众人顿时都收起了心神。

午门大开,众朝官便纷纷鱼贯入宫,这张鹤龄自觉得自己说到了最精彩处,结果看客们都走了,不禁兴致大坏,也只好灰溜溜地夹在诸人之中入宫。

叶春秋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这两个家伙在嘉靖朝的时候会被治罪了,尼玛,这两个人若不是一直有太后和当今陛下罩着,真是不知得要死多少回了。

只见那兴王父子,面色惨然,似乎被羞辱得不轻,尤其是兴王朱祐杬,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过朱厚熜的面色,看起来好一些,可也显出了几分不自在。

叶春秋看着那小小年纪的朱厚熜,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他不由警惕起来,这个小子,果然如历史上那般深沉啊,他现在算是领教过了,此人小小年纪就如此了,难怪在历史中,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连杨廷和这些老油条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看着所有人往宫门里走,叶春秋便也收起心思,信步入宫,直到进了太和殿,与众臣一起对着高座上的朱厚照行礼。

叶春秋还记得朱厚照此前的承诺,说好了今日给个清楚的交代的,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怕什么了,叶春秋径直出班,便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到了如今,算是把兴王父子得罪透了,显然也已无后退的可能了。

不管兴王上吊是真是假,可这已表明了兴王府的态度。

而现在,叶春秋在大庭广众之下奏事,也是表明叶春秋决不后退一步的决心。

众臣俱都不言,冷眼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原以为,当兴王要上吊的时候,虽然是未遂,这叶春秋也该知难而退了,谁晓得,叶春秋竟如此的不依不饶,这是彻底翻脸就干的节奏啊。

朱厚照此时却迟疑了,他感觉叶春秋完全是在作死,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