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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恰好也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朱厚照本想坦白,虽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可朱厚照总算还有一点良心。

此时抬眸,见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费宏,便道:“费爱卿,怎么了?”

费宏看了叶春秋一眼,道:“此番镇国公立下了赫赫大功,礼部正在拟定他的恩赏,他有功于国,老夫既是礼部尚书,这是责无旁贷之事。只是老臣却是听说了一些坊间的流言,说是叶春秋在关外放浪形骸,竟……哎……竟与诸多蒙古女人纠缠不清,还听说,与镇国公行乐的女人,竟有上千之多。”

“卧槽……这又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造的谣?”叶春秋的眼睛都直了。

上千?你特么的逗我的吧,你若是会算数,一天一个,那也得三年啊,何况自己在关外,只待了半年?

朱厚照虎躯一震,下巴也几乎要掉下来了,这……

费宏这时,神色变得痛心疾首,继续道:“陛下可曾听说过十六天魔舞吗?这本是北元伪帝淫乐的舞蹈,可是镇国公在关外,竟是被鞑靼女子所惑,编练天魔舞蹈,这叶春秋便在这声色之中,通宵达旦的作乐,夜御三十六女,荒诞不休。”

“陛下啊。”费宏捶胸跌足地道:“镇国公固然有大功,可是这般……咳咳……镇国公,你……你好歹也是饱读诗书,是圣人门下,更是我国朝栋梁,怎么能……怎么能……”

一声叹息,带着愤怒和幽怨,费宏便说不下去了,可这话到了这里,已经够直白了。

夜御三十六……

叶春秋的脑子懵了,这是侮辱啊,一晚上三十六个?这不就是早泄吗?不早泄,哪里御得完?

倒是朱厚照一脸震惊:“还有呢,还有呢……”

他当笑话看,可叶春秋却不当是笑话,却是凛然道:“这是哪里听来的?”

费宏正色道:“这是坊间的传闻,虽然可能有些出入,不过想必,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吧,镇国公,这鞑靼人,必定是我大明的寇仇啊,这与私通鞑靼人有何分别?所谓汉贼不两立,哎……想想看,若是我大明的达官贵人与鞑靼人日久生情,何况,若是还有鞑靼女人怀了孩子,这可怎生是好?老夫绝无指责镇国公之意,只是在老夫看来,这与鞑靼人作乐,便与豚羊作乐无异,天下人是既要恨也会笑的啊。”

这句话就很严重了,所谓豚,就是猪的意思,你跟人家玩,就跟那社交一样,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