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廷和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不免令不少人感到敬服,大家纷纷与杨廷和打着招呼,杨廷和也一一应了。
“介夫。”李东阳从公房里出来,忧心忡忡地叫住了他。
杨廷和便上前道:“李公,怎么了?”
李东阳皱着眉头道:“陛下,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用修心里很不痛快吧。”
杨廷和摇头道:“这是犬子无状。”
李东阳苦笑道:“他确实不该处处针对镇国公的,镇国公即便有瑕,那也是瑕不掩瑜,谁能没有疏失呢?只是陛下此举,哎……老夫甚为忧心,过几日,我需入暖阁和陛下好生说一说,君不可辱臣啊。”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论功行赏
听着李东阳的话,杨廷和的脸上微微带笑,行了礼,道:“杨公对用修实在太抬爱了,用修年轻,少不更事,让他吃一吃亏,等今日回府,我好生地训斥他几句,说不准,这也未必是坏事。”
李东阳深看了杨廷和一眼,其实他也不过是随口安慰几句罢了。
时局到了如此,又能如何呢?陛下的性子就是这样乖张。
不过李东阳也觉得杨廷和说得没错,这对用修,也就是杨慎来说,未必就是坏事,吃一堑长一智嘛。
至于杨廷和慈和面目下的焦虑,李东阳虽也能隐约感到,可是他却只当是因为皇帝对杨家如此苛责而忧心,于是宽慰道:“陛下毕竟年轻,等将来年长一些,自然也就能明辨是非了。”
说了这么一句,李东阳便回公房去了。
杨廷和也回了自己公房,命人上了茶,犹如无事人一样,和上茶来的书吏言笑道:“天寒地冻的,连茶都增了一些苦涩,等开了春,春茶供奉而来,就能苦尽甘来了。”
抿了口茶,杨廷和目送那给上茶的书吏出去,便冷下了脸色,幽幽地在公房里等着。
想到杨慎,杨廷和的心里就一阵的刺痛,可是他很清楚,危机还没有真正过去,他不能让哀痛令自己失去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