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说在这里专门等候,就值得玩味了。
有话对自己说?
叶春秋便背着手,左右看了看,只见几个家仆在远处端着酒菜过来,叶春秋便离了小径,走入了不远处的园林。
叶辰良亦步亦趋地尾随其后,叶春秋在林间驻足,才回眸,带着几分笑意道:“辰良有什么事吗?”
叶辰良道:“我在国史馆里公干,顶头上司是戴大宾,想必公爷是认得的。”
叶春秋听到戴大宾三个字,顿时莞尔:“是我好友,怎么了?”
叶辰良道:“是他打探来的消息,今日正午,那戴侍讲看见杨慎气冲冲地回到翰林院,后来才知道清早发生的事,本来这也没什么妨碍的,只是不久之后,那杨慎却是和几个翰林在茶房里商议着什么,戴侍讲和其中一人熟识,后来约莫得知这杨慎想叫人查一查公爷的底细。”
这些话,没有说得太深。
不过只需知道查一查底细,叶春秋便知道,那杨慎是图谋不轨了,在这个时候,叶春秋不禁想起了之前杨慎看着他的那抹怨恨的目光。
这厮……显然是想整自己。
可千万不要小看杨慎的能耐,他虽是个官二代,却和清流走得近,这种人要整人,往往是想方设法地挖出你的隐秘,而后公布于众,带着一群人振振有词地跑去弹劾,就算不让你获罪,也要恶心死你不可。
叶辰良说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叶春秋的脸色,却见叶春秋听完之后,面色如常,表情竟没有半分的波动。
叶辰良心里不禁对叶春秋佩服起来,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气急败坏了,这个堂弟,倒是真正的坐得住,喜怒不形于色。
“是吗?”叶春秋只是一脸值得玩味的样子道:“还有其他的吗?”
叶辰良想了一下,道:“倒是没有,那几人,都是杨慎的朋党,相交莫逆,也只能听到一些风声,至于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戴侍讲在下值的时候将我叫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起这件事,我便知道,这是戴侍讲想借我之口给公爷提个醒,我觉得事关重大,所以……”
叶春秋颌首道:“嗯,我知道了。戴大宾已经升任了侍讲,呵……明日你当值的时候,代我向他问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