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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嘻嘻笑地道:“奴婢在想,奴婢从前和镇国公确实有些不对付。说起来,当初是奴婢不太懂事,以至于镇国公对奴婢有一些成见,所以……奴婢想和镇国公交个朋友。”

“……”

夏皇后看着刘瑾,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半晌,双眸一剪,却是扑哧一笑。

是呢,人嘛,换了位置就要换一换脑袋。

这刘瑾倒是精明得很哪,当初叶春秋在京师,甚得圣宠,自然成了刘瑾最大的威胁,而如今,人家都已经放去了关外,说穿了,双方再难有什么利益冲突了,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以和为贵。

只是这一次,让刘瑾终于意识到了镇国公的能耐,这个镇国公怕是更要炙手可热了,这一次南人牧马之政,可是大功一件,这镇国公而今越来越显赫,再这样仇视下去可不成,那么不妨,找个由头去接近一二。

所以,刘瑾想要交个朋友。

用别人的尸骨来作自己的见面礼。

至于夏皇后,与叶春秋的关系不言自明,说穿了,刘瑾现在这是在纳一份投名状,这投名状既是给叶春秋的,也是给夏皇后的。

你看,娘娘,奴婢其实也是自己人呢。

夏皇后此时心情很是愉快,陛下寻到了,终于令她可以松一口气,她可一丁点都不希望陛下出什么事,毕竟现在太子年纪太小了,而今陛下在关外立下大功,又证明了叶春秋的牧马之政乃是善政,这即意味着,镇国公的地位已经巩固。

夏皇后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对刘瑾道:“你想怎么办,就去怎么办吧。”

“是,奴婢知道了。”刘瑾笑了笑,磕了头,他很清楚,夏皇后的意思虽是不愿干涉,其实却有暗暗鼓励的意思。

说穿了,夏皇后这一次也想给叶春秋送一份礼,毕竟这太子将来还是得镇国公撑着,在太子没有登基之前,叶春秋的支持实在太重要了。

那刘瑾告辞而出,等太子朱载垚被人抱了回来,夏皇后带着温和的笑意上前,用巾帕给他擦拭了鼻涕,一面心疼道:“垚儿,可是冻着了,这大清早的……”

朱载垚却是怒气冲冲地道:“真是可恶,几个师傅总是说我错了,错了。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