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今日之后,这杨阁老怕是要成为笑柄了,而一旦阁老成了士林的笑话,结果可想而知。
若说花当是个唯利是图之徒,那杨廷和其实也是个见缝就插之辈,只要对他有好处,就绝不放过任何机会,只是现在,显然结果跟他之前所预想的相差太远了,这还不够令他难过的吗?
杨廷和多次借着反驳南人牧马,欲想踩着叶春秋为垫脚石谋取利益,叶春秋自是看不起这种人。
这种人,若是不打压,只会更加助长他的气焰,朱厚照今日之举,实乃明智。
叶春秋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徐徐上前去,朝朱厚照长长一揖道:“臣弟在。”
朱厚照朝叶春秋一笑,道:“春秋,你的南人牧马之政,办得很好,自太祖以来,就一再告诫,这北方大漠,实乃我大明心腹大患,而今却因为这南人牧马之政,纾解了朝廷的心头之患,何况春秋还带兵,一举击溃土谢部精锐,可谓是扬眉吐气,朕的功劳若是第一,那么论功行赏起来,春秋便是第二了,这是天大的功劳啊……”
朱厚照毫不夸张地开始吹嘘这场功绩。
他可一丁点都不傻,吹得越狠,才显得他自己劳苦功高,他甚至是恨不得把叶春秋的功绩吹得比天还大,因为叶春秋论功第二,若如此,岂不是他自己比天更大吗?
朱厚照虽然性子有点大大咧咧的,可不是一个完全没头脑的人,此时喜滋滋地继续道:“如此功劳,若是不重赏,怎么说得过去?横扫大漠之功,这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诸卿怎会不知道在大漠之中,与鞑靼人交战多么困难?谢爱卿。”
听到朱厚照点到自己的名字,谢迁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臣在。”
朱厚照豪爽地道:“回京之后,廷议讨论吧,这样的功劳,该是如何行赏,你们自己看着办,噢,还有许多劳苦功高的将士……”
朱厚照侧目,看向赵老大诸人,笑吟吟地继续道:“也一并要赏。”
谢迁心里感慨,他和王华,对这南人牧马之策,一直是摇摆的,既不反对,却也没有极力地支持,不反对是因为对叶春秋的信任,可是真要支持,却又让他觉得难以下定决心。
毕竟,对他和王华来说,南人牧马,确实不合常理啊,只是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南人牧马,竟会有如此大的成效,叶春秋这小子,实在给人太多的惊喜了。
不过,在恩赏方面,谢迁一直都是极小气的人,毕竟国库入不敷出,赏了爵位,朝廷就要供养,这是一笔长远的开支,赏了银钱,这是国库一次性的开销,总之一个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