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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邓健,死死地抓住的他的左手,一脸正气凛然;另一边,叶春秋面色发冷,却几乎要将他右手手腕捏碎。

邓健还好,可是叶春秋这一捏,一股钻心之痛,痛彻他的骨髓。

几个宁王府的侍卫哪里分辨不出邓健的力道小?他们本来没有动作,可是见叶春秋分明是伤着了自家的主子,于是立即色变,三四人皆不约而同地拔刀向前,为首一个,多半也只是抱着吓唬的心理,冲上前来,还未有所防备,口里却是恶狠狠地道:“谁敢伤我家王爷,不怕死吗?”

这种人,平素在南昌跟着宁王父子跋扈惯了,最是狗仗人势,他虽知道叶春秋不是平凡之辈,可是眼见主子受制,便想借此邀功讨好,正思量着可以讨得主子的欢心。

可是叶春秋却又动了。

叶春秋的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捏着朱厚烨的手腕,可是腰间的破虏剑却被他另一只手反手抽了出来,这黝黑的剑身竟是幻化出无数的剑影,一个反手式,无数剑影便朝着那侍卫袭去。

那侍卫下意识地想要提刀来挡,此人想必是宁王身边的近身侍卫,身手也是不弱,反应快极,一遇危险,立即招架,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

只是……他还是慢了……

或者说,他慢了实在太多太多,就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一般,他的一举一动,在叶春秋面前,都是慢得可笑,那破虏剑,便如一道惊鸿,顺势在他的胸膛狠狠劈下。

世界清静了。

清净得可怕,其实这不过是转瞬之间发生的事,直到现在,大家才有所反应,只是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才有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已经迟了,因为太快,快到了极致,快得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那侍卫的眼里,已是掠过了一丝恐惧,瞳孔猛地一收一张,在他的胸膛前,一直延伸到小腹,整个腹部,竟是一分为二,鲜血犹如冲垮了堤坝一般狂泻而出,瞬间将那本是一道细不可见他的伤口扩大开来。

开膛破肚,这所谓的宁王府亲卫武士,在叶春秋面前,竟连半合之力都不曾有,便因此而一下子扑倒在地,无数腥臭自他腹部出来,令人作呕。

他手中的刀哐当落地,而叶春秋却已收剑,他的另一只手依旧捏着朱厚烨的手腕,使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