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送礼了……
叶春秋则是含笑道:“这就不必了,我不喜欢这些东西,阮国使,还是送给一些识货之人吧,免得叶某人暴殄天物。”
很显然,叶春秋是油盐不进,让阮正一时也是无语,见一时实在难以说服叶春秋,最后只好泱泱告退。
叶春秋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便也很快就把这个阮正忘到了一边,接着便去了研究院,又是足足待了一日,直到傍晚才走。
结果到了家门口,从仙鹤车下来后,却是第一眼便见邓健傻愣愣地站在这里发呆,只见他眼睛落在叶家门前悬挂的灯笼上,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看,怎么觉得邓健这样子很惆怅。
可邓御史来访,叶春秋哪里敢怠慢,连忙走过去和他招呼道:“邓兄,你在这儿做什么,为何不进去?”
“你看,你这灯笼……”邓健的心思似乎还留在那些灯笼上,口里说着,抬手往门前悬着的灯笼指去。
叶春秋便也认真地看向那些灯笼,可细细地看了一番,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再看邓健认真的样子,却又觉得蹊跷,只好继续又往那灯笼看去。
只见那些灯笼正随着晚风轻轻摇曳,散发着微光,不过光亮倒不太明显,只因天还未黑。
过了好半晌,叶春秋终于忍不住道:“邓兄,这……我还是不明白。”
“浪费啊。”邓健说回了目光,突然定定地看着叶春秋,捶胸跌足道:“一些日子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奢靡了,天还未黑下来,你这门前就点起了这么多的灯笼,要靡费多少香烛?我知道你有钱,而且来的也是光明正大,可是这般浪费,你……你……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哎……”
他重重摇头地,显然极度的痛心疾首。
叶春秋这才明白,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多愁善感,叶春秋看着邓健依旧那副伤心伤肺的样子,也是怕了他,连忙吩咐门子道:“把灯笼取下来。”
那门子刚才就在一边候着,邓健的话,当然全都听了去,也是一肚子的懊恼,可是听到叶春秋的吩咐,只得架起了梯子,取了灯笼,从灯笼罩里取出蜡烛,吹熄了,接着随手要扔。
“且慢。”邓健连忙正气凛然地道:“岂有此理,竟要扔了?扔了多么可惜啊,春秋啊,你家下人尚且如此,可见门风多么败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