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这个地步,刘大夏还怎么可能让朱厚照以拖待变呢?
而且朱厚照的慌乱之态,不就是刘大夏最是想要的效果吗?
刘大夏正色道:“忠臣死节,本该如此,陛下若是不处置,依旧包庇放纵,那么就请陛下下旨,将臣赐死吧。”
“陛下,陛下啊……”有人已经恸哭起来。
朱厚照在这个时候,不禁没有主张起来,连忙求救似地看向刘健,而刘健的脸色更加阴沉,却依旧冷眼旁观着刘大夏所主导的一切。
“陛下……”正在这时,却有人徐徐站了出来,此人正是叶春秋。
这才是正主儿啊,朱厚照很是郁闷地看着叶春秋,却见叶春秋徐徐到了殿中,道:“臣要自辨。”
“好,你说!”
朱厚照是巴不得叶春秋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可是许多人看叶春秋的目光,可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到了如今,你还想要自辨?你拿什么自辨,难道还是刘公冤枉了你吗?
叶春秋只是淡然地看了刘大夏一眼,而后气定神闲地道:“刘大夏欲加之罪,臣弟一桩也不认!”
若是叶春秋的态度好一些还好,大家倒还能体谅是因为叶春秋年轻气盛,所以才做下那些荒唐事,可是现在,叶春秋直接来一句欲加之罪,在所有人眼里,就显得有些失格了,吓,刘大夏是什么人,你当他是秦桧?欲加之罪都出来了,他这样的君子,难道还能冤枉了你?就算其他事是冤枉的,你擅杀方唐镜,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现在还想抵赖,太儿戏了。
朱厚照听了,不由点头,这话,他挺爱听的,很有道理嘛,本来就是欲加之罪。
朱厚照鼓舞道:“不错,说的很有道理,很令朕发人深省,看来双方各执一词,朕左思右想,此事争议颇大,需得要徐徐图之,不可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纵了坏人……”
朱厚照的意图,即便是傻子都能明白,他还是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