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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姓叶的这个罪责,肯定是脱不掉的,呵……陛下终究是心软啊。

刘瑾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蒙混过关了,于是磕了个头,心中大定,而后道;“陛下,说起来,四川布政使的中官杨贺,倒是送了个稀罕的东西来,陛下看了,保准喜欢的。”

朱厚照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刘瑾一眼,意乱心烦地道:“滚。”

“是。”刘瑾忙不迭地告退而出,心里倒是渐渐平静下来。

那姓叶的还想引火烧身,这不是找死吗?还真以为自己有圣宠,得陛下厚爱,就能借此整垮他刘瑾?

刘瑾背着手,往司礼监去,脸上神色深沉,心里继续想:“咱在詹事府,从陛下记事起就侍奉于陛下左右了,咱身上的这些所谓罪责,哪一个不是和陛下息息相关?想要查新政,那就要从陛下查起,想要查中官不法,又何尝和陛下全无关系呢?这个叶春秋,还真是瞎了眼,现在病急乱投医,当真是找死!”

心里这样想着,到了司礼监,刘瑾便坐下,他目光阴沉,想着叶春秋现在是万死之罪,若是锦衣卫那儿,再查出点什么,且看刘春秋如何地收场。

姓叶的,想和咱斗,你还嫩着呢,咱什么样的风浪不曾见过。

刘瑾仰起面,看着房梁,目光幽深而狠厉。

现在的刘瑾,已经不再是当初随朱厚照入宫时那样稚嫩了,也不再是那个初掌司礼监时那个遇事就失措的刘瑾了。

他心里慢慢思量着,还有那刘宇,他现在死了儿子,八成是抱着和叶春秋不共戴天的决心,嘿……他是都御史,管着这么多言官,只要厂卫这儿查出点什么‘料’来,接下来,就该他们登场了。

只是……

似乎还不够。

刘瑾手搭在案上,他自觉得单凭厂卫的罪证和言官的蜂拥而上显然还不足以成事,想要真正让叶春秋死无葬身之地,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

突然,刘瑾的眼眸张得更开,目光浮出了几分精光。

差点忘了,还有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