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出发了。”刘瑾小心翼翼地道。
“噢。”朱厚照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而后才道:“带了什么话吗?”
“这……没有……”
朱厚照的脸上禁不住失望,他突然黯然地垂下了眼帘,慢悠悠地道:“朕仔细思忆再三,也没发现朕错在哪里,分明是他咄咄逼人,根本不给朕台阶下,现在连个话都不捎带……”
“陛下……奴婢……”
“好了,你住口,朕想静静。”他下巴微微抬起来,又抬眸看向窗外。
刘瑾只好乖乖地准备退出去!
就在此时,朱厚照突然叹了口气,叫住了还没有抬脚走出门外的刘瑾:“慢着。”
刘瑾驻足,恭敬地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厚照皱着眉头,转过身看向刘瑾道:“去将宁夏近来的奏报都收拢一下,送到朕的御前来。”
刘瑾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朱厚照一眼,而后忙道:“是。”
“去吧。”朱厚照说罢,又转回身看着窗外的景物,不再发一言。
此时,一道霞光摄入了朱厚照的眼底,眼眸的深处,似乎有了某种波动。
……
而在去往宁夏的沿途上,叶春秋几乎都是急行,急行军对于其他军马来说,或许是挑战,可是对于镇国新军,这种程度的急行,反而比操练还轻快一些。
许杰就很轻松,乃至于他所带的几个新卒,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而他反而惬意得很,脚步走得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