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却是义正言辞地道:“这是什么话,我若是那什么,何至于还要盼天黑来着。”
正要调笑几句,不妨这时外头有人道:“禀少爷,谢公来访。”
能在叶家称得上谢公的,除了内阁大学士谢迁还会有谁?叶春秋只是小小侍学,料不到谢迁亲自到访,叶春秋不敢怠慢,却被门子接下来的话差点没噎死:“老太公催少爷快些去。”
“……”
叶老太公又待客了,待的还是谢公。
叶春秋嗖的一下,便朝前堂狂奔,倒让王静初觉得好笑,很是忧心地在后头道:“慢一些。”
慢个毛线,天知道会说出什么来,刻不容缓啊这是。
叶春秋气喘吁吁地到了前堂,就听到叶老太公爽朗的笑声,等进了去,便见谢迁和叶老太公都坐在首座,一左一右,相谈甚欢。
叶老太公见了叶春秋,便道;“春秋啊,怎的喘气得这么急,谢公固然是尊客,可是你这样,也太不像样了,行礼如仪,你知道吗?也幸赖谢公乃是你的长辈,不会因此而见怪,若是到了外头见了别人,还会这样大度吗?”
叶春秋只得敛衽一礼,道:“见过大父,见过谢公。”
谢公便捋须而笑道:“少年人是如此的,老哥不必苛责他。”
叶老太公竟是受了他这‘老哥’的称呼,笑吟吟地道:“好吧,你们且说公事。”说罢,一脸很得意地起身告退。
叶春秋很是郁闷,等叶老太公走了,谢迁捋须道:“春秋啊,你这大父很有意思。”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别有深意,叶春秋忙道:“谢公,大父没有说什么吧?”
谢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老夫今儿亲自登门,一来是看看,其二呢,是有事相商。”
说到有事,叶春秋就不敢大意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道:“还请谢公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