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叶老太公和叶景诸人早已等候多时了,叶春秋和王静初一起拜见了父亲和尊长。
王静初给他们一一敬了茶,叶景慈和地笑道:“好啊,好孩子。”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叶老太公起了话头说:“静初啊,既入了门,往后哪,可就是我们叶家的人了,谁敢欺你,跟我说,我……”本想接下来说一句打死他,又觉得不雅,现在是高门大族了,总不能口出恶语,便婉转地道:“吾必不轻饶也。”
王静初忙是称谢。
叶老太公喜上眉梢,看起来,对这个孙媳妇非常的满意,少不得又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出了正厅,直接往府门而去,外头已备好了车,正是准备入宫谢恩。
因为叶春秋拜了张太后为母,所以叶春秋也得领着王静初去宫中给张太后敬茶。
叶春秋小心翼翼地搀着裹着披风的王静初上了车,自己则骑着马,待到了午门,正待要让王静初下车,却有宦官飞跑过来:“太后娘娘有口谕,说是昨夜新妇辛苦,叶侍学只怕也被折腾得不轻,准予宫中坐车骑马。”
叶春秋倒是随性,王静初却是从车上下来道:“谢母后恩典,只是恩典归恩典,可是规矩却还是要的。”接着,看向叶春秋道:“夫君,我们入宫吧。”
她不肯乘车,叶春秋下了马,便牵了她的手,一道步行入了午门。
王静初已有入宫的经验,倒也大方,二人一路到了仁寿宫,在张太后这儿,张太后与诸嫔妃和贵人、命妇们已是久候多时了。
二人进去拜见,王静初敬茶给了张太后,张太后满心欢喜,昨夜的事,她是知道的,晓得皇帝又在搞怪,却是无可奈何,生下朱厚照,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怎么成?她决口不提此事,只是含笑让二人坐下叙话。
叶春秋见这里妇人多,自是告辞,留了王静初在此,便匆匆地赶去暖阁。
朱厚照起了个大早,专等叶春秋来,一见到叶春秋,立即大喜道:“三弟呀,昨儿做新郎又做爹的感觉如何?”
叶春秋无力吐槽,只能一脸怒气冲冲地道:“陛下请自重。”
朱厚照见叶春秋带着火气,反倒笑嘻嘻地道:“别气嘛,这不是给你一个好寓意嘛,朕……朕也深受……嗯……曾经受过这种苦头,所以自然希望你能早生贵子,更何况,垚儿过继了你,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只有一天,可你怎么还怪朕来着,你不知道,就在清早,就有几个御史上书来骂朕呢,其中就有邓健,他怎么胳膊总往外拐,哎……朕为了你,也是受了不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