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头雾水,这么多?这岂不是三天三夜什么事都不做都看不完吗?
那通政使却是走到另一口箱子边上,也是打开箱子,拿出了一片奏疏出来,道:“这份奏疏,其实所奏之事只有这么一片。”
奏事的只有这么一片?这就更奇了,那么其他的,那一沓沓的奏疏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狐疑之间,一个小宦官已经接过了这片奏疏,接着徐徐地走到了御案前,恭敬地将这奏疏奉上。
朱厚照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却还是耐着性子,捡起御案上的奏疏,这一看,却是呆住了。
他是彻底的懵了。
或者说,此刻的朱厚照脑子有点儿抽。
他足足愣神了老半天,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接着突然站了起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小皇帝就像是疯了一样,快步跑到了两个箱子跟前,然后开始打开一份份的奏疏,打开之后,又合上,再打开另一份,有点……像是翻垃圾箱的怪老头。
完全没有一点君仪,也不顾任何的体面。
然后朱厚照抬眸,他再一次深吸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去大同是朕的主意,和叶爱卿无关,谁敢说一个不字,朕就剐了他。”
这态度,重新又骄横到了极点,大有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的嘚瑟劲头。
这不啻是再一次捅了马蜂窝,所有人重新恢复了情绪,有人站出班来,厉声道:“陛下,臣有一言。”
朱厚照却是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奏疏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啪!
这位清流官儿防备不及,虽是奏疏,可是打在脸上也是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