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吓得面如土色,数百人就这么一瞬之间,被这十枚手雷炸了个干净。
刘申惊呆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发懵地看着硝烟弥漫中,无数人在混乱之中或趴或是如没头苍蝇一般地乱转,方才还一鼓作气地吼叫,此时只听到无数的哀嚎声。
刘申被人流裹挟着,差点儿跌倒,他高声大吼,可是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而事实上,他现在耳膜上也只有嗡嗡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喊叫。
大同前卫大乱。
他们根本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那本能的恐惧立即自他们内心深处传遍全身,而此时此刻,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的镇国新军突然动了。
他们的头盔有专门保护耳朵的护棉,有人跨出一步,大吼一声:“前进!”
咔……咔……咔……咔……咔……咔……
每前行一步,全身的板甲便摩擦起来,那铁靴踩在砖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刺!”
犹如饿虎,狰狞了血盆大口。
钢铁森林一齐刺出,前方的任何人都无法阻挡,来不及躲避的人身上瞬间多了几个血窟窿。
有人想要负隅顽抗,他们抬起刀,面对的却是密集的钢矛阵,还未冲入阵中,立即便被扎成了刺猬,混乱的人宛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无处可去,乃至于被驱逐到了瓮城的一角,身后是城墙,前面便是全副武装的镇国新军,举着一次次紧逼的钢矛。
“再刺!”
嗤嗤嗤嗤……
一次又一次,沉默的新军诸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犹如一台台机械,心志犹如他们身上的板甲一样坚韧又冰冷,鲜血渲开,矛尖上已是血迹斑斑,他们和平时的操练一样,随着命令,步伐稳健,前进,刺,收,再前进,再刺。
没有那种热血沸腾的吼叫,也没有漫天的喊杀,他们无须借助这种沸腾和激昂去鼓动士气,这一个个全副武装的人,一直都是沉默着,他们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有的,只是身体运动起来的金铁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