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忙是站起,大臣们一般身子都不大好,平时毕竟享福惯了,于是忙是跟着出去,把门关上,随着这人到了另一处屋舍,方才进去,便见刘健几人正围着炭盆取暖。
这儿就显得空旷了许多,一个屋舍,只有寥寥八九人,多是学士和尚书,不过那位礼部尚书却是不在,叶春秋估摸着是去安排祭祀的事了。
叶春秋行礼,还未开口说几句客套话,刘健便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叶修撰,陛下何以还没来?”
我真是冤枉啊,他来没来,我哪里知道。
叶春秋道:“下官不知。”
刘健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方才老夫叫人去问过了,说是陛下在沐浴更衣。”
他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叶修撰知道更的是什么衣吗?”
叶春秋语塞,不做声了。
刘健又是叹息,道:“你直说了吧,陛下是不是想借这个来要挟老夫和在座诸公,让他自封镇国公才肯罢休?”
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叶春秋一直都很能理解刘健的心情,遇到这么个荒唐少年,人家压根就不打算按常理出牌,再特么的精明的人物也是得傻眼。
算起来,叶春秋教朱厚照的这一招,也算是够狠的。
叶春秋便道:“陛下确实一直惺惺念念着要封镇国公,其他的,下官就不知了。”
这种事一定要撇干净,绝不能留着什么把柄。
房舍中陷入了沉默,只有外头冷风的呼啸声。
舍中的炭火冉冉,刘健吁了口气,道:“哎……老夫该说什么呢,先帝就在这里,若是见到陛下不伦不类的在此告祭,他在天有灵,如何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