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儿没有早饭吃,原来运粮的人和车都被勇士营给扣了,还口称是拿住了细作。
勇士营对新军的嬉笑怒骂也不是一天两天,新军之中都是读书人,叶春秋严禁他们与人冲突,因而大家也只好忍着。
可是现在,显然他们得寸进尺……
那马监官的公文,可谓是刻薄到了极点,在这末尾之处,狠狠地讥讽了新军一番,诸生看向叶春秋,叶春秋只是背着手,上前两步道:“今日在保和殿廷议,有人奏言裁撤新军……”
说到这里,所有人的脸上露出了讶异之色。
这里的待遇很好,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营里的生活,这种生活虽然简单,可是突然要他们离开,却让他们难以接受。
叶春秋又慢悠悠地道:“裁撤的理由是镇国新军乃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留之无益。”
叶春秋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许多人露出了怒气,自己是不是土鸡瓦狗,到底是不是不堪一击,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的是,自己没日没夜的操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在这庙堂上,竟有人刻薄如此。
叶春秋接着道:“现在新军内忧外困,已到了穷途末路,本官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若为的,不就是仁义道德,而是既为新军,就当勇于国战而不屑于私斗,勇士营……乃是亲军内卫,固是尊贵,可是……我们与他们一样,都是朝廷的军马,可是他们一次如此,两次如此,次次都是如此,这勇士营,这御马监,欺人太甚了!事到如今,要嘛是我等自行解散,要嘛……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是不是土鸡瓦狗!”
第六百二十三章 砸场
叶春秋怒了。
诚如他所说的那样,从一开始,他建新军,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抱负,这抱负不是与人私斗,而是为了国战。
大明内忧外患,小皇帝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他愿意为了这个抱负去努力,可是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叶春秋抽出了腰间的破虏剑,一字一句地道:“愿意留在营中的,自管留在营中,要和本官去讨个公道的,都随我来,王副参事,你在营中坐镇。”
此举是需要冒着风险的,大舅哥王守仁刚刚回到北京,叶春秋不愿将他牵连进去。
王守仁却是肃然地道:“我记得新军军规之中有一句话,即入营者便是袍泽,乃异性兄弟也,需同甘共苦,今日春秋要出营,我岂有留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