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也不禁露出了失望之色,看来……这新军……哎……
张永却心情愉快地笑了,禁不住道:“好硬的石头。”分明又是嘲讽。
那许杰被狠狠的一记重击,边上已有人凑上来:“有没有事?”
许杰很硬气地摇头。
其他人则是打量这石头,纳闷地道:“这石头何以不碎,我见那街上一锤下去,保准要碎的。”
“是不是下手太轻了。”
“理应是轻了,你看许杰若无其事……”
众人七嘴八舌,很是垂头丧气,却见有人惊讶地道:“许杰口里吐血了。”
“呀……糟糕,要出人命了,快快……”
一行人吓了一跳,这一百多人,多是读书人,平时也不至于滋生什么太大的矛盾,大家都是同吃同睡同操练,早就有了袍泽之情,眼看着许杰还在硬气的哼哼,一口口的血却是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口里喷出来,大家忙是将石板从他身上搬下来,有人一摸他的胸口:“吓,肋骨断了。”
这时代,肋骨断了极有可能致命的,众人都吓得脸色惨然,忙是有人到凉棚这里来通报:“恩府,恩府……许杰的肋骨断了,糟了,口里在吐血呢。”
叶春秋却是吓了一跳,毕竟是对胸口碎大石没有经验,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人,正色道:“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叫军医来……”叶春秋飞也似地冲向校场,眼看着许多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叶春秋忙是平着将许杰抱起,急匆匆地带着一干人,往营里的药房子而去。
而依然待在凉棚里的钦差们,眼看着校场里的人随着叶春秋一哄而散,一窝蜂的往另一边跑了,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王守仁经过了贵州龙场的磨砺,早已磨砺得深沉起来,可是现在……也有点傻眼了,在那不毛之地经过几年的人生思考和对真理的求索在这一刻竟全然无用,一下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哼!”谢迁拍案而起,冷着脸,便拂袖便走。
丢人啊,先是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这就算了,念你叶春秋初次带兵嘛,可是何以你们凑在一起每人一根齐眉棍,却只会反反复复地刺来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