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差距。
在这宫中,带着众监局的掌印、司局太监来告状的刘瑾,几乎如神一般的存在,想怎么揉捏你就怎么揉捏你。
只是,刘瑾失望了,叶春秋没有惊慌失措的辩解,他依旧还保持着翰林所特有的镇定,只是朝朱厚照行了个礼,便道:“陛下圣明,是非曲直,必有公断。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居然是无话可说……
这叶春秋倒是聪明,晓得他越是辩护,咱家越有证据整死你,所以因为如此,才索性自暴自弃吗?
刘瑾笑了,这不经意的笑容掠过脸上,旋即一闪即逝。
朱厚照却表现得更加深沉起来,小皇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认真,他只是朝叶春秋淡淡一笑,然后目光突然落在刘瑾的身上,才慢慢地道:“噢,让朕公断?也好,刘瑾啊……”
“奴婢在……”刘瑾忙是膝行上前,可怜巴巴地揩拭着眼泪道:“请陛下示下。”
朱厚照背着手,突然笑了起来:“昨儿,朕看你暖阁不远处撞到了叶修撰,你们在那儿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刘瑾的脸色变了,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昨儿他确实说了很多东西,可是这话儿,他不能说啊。
难道他老老实实地告诉朱厚照,自己威胁了叶春秋,叫他放聪明一点?
又或者告诉陛下,自己当着叶春秋的面说,你不过是个小小翰林,能得到天子的欢心,不过因为你会练兵,而咱家和陛下才是名为主奴,实则却比亲人还亲?
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说的。
可问题在于,朱厚照这么一问,却使刘瑾措手不及了,该怎么回答呢?说自己和叶春秋发生了争吵,不对……不能这样说,这只会证明自己和叶春秋的关系很不和睦,这会让陛下怀疑自己现在这样做,是在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