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听了,略微愕然,然后与李东阳面面相觑。
这陛下……还真是不消停啊。
其实小天子刚刚登基时,就四处要练兵,先是练了勇士营,接着还觉得不够,甚至说京营久不经战事,想要让边军和禁军换防,接着又想操练上四卫,练勇士营倒也罢了,毕竟这是小天子花费自己的内帑练的,可是调换京营和边军,却曾在朝中惹起了一阵非议。
这可是数十万军马的相互调动,要靡费多少钱粮来着?何况驻在京师的亲军,谁愿意去边镇受苦来着?所以武官们也反对得厉害。
这内阁为了盯着朱厚照,也算是费尽心机了,就怕他搞怪,吃不消啊。
现在倒好,又想练镇国营了……
刘健的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偏偏又发作不得,因为镇国营确实没有编入亲军之中,这就意味着,人家也不吃你的饷,你就算想说什么,天子也可以敷衍过去。
倒是这时,李东阳却来了兴趣,捋须道:“叶修撰,陛下如此器重你,关于这练兵、造械之事,你以为如何?”
他这突然一问,却是转移了刘健的注意力。
谢迁也来了兴趣,突而也很想听听叶春秋的想法。
叶春秋徐徐道:“下官以为然也。”
以为然也,意思就是我十分认同。
刘健这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些了,却没有发作。
谢迁似乎也觉得叶春秋不该说这样的话,便朝叶春秋吹胡子瞪眼。
李东阳却是呷了口茶,脸色没有显露出太多的表情,淡淡地道:“噢?不知这是什么缘故?叶修撰可有什么情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