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人吓了一跳,只好道:“大人,这些人反正就在京师里,要跑也跑不到哪儿去,不妨小人先带此人去救治,一切的事,大人自去鸿胪寺追究,可好?”
叶春秋也懒得刁难这公人,便默言点头。
那公人带着差役会同七八个倭人,七手八脚地将这足利义文抬起,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
叶春秋回眸,却见那些小姐们大多已经躲去了楼上,只是自楼梯间探头下来,只有王静初担心叶春秋,却是死活站在他的身手。
叶春秋上前,也懒得理会别人闲言碎语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凉,道:“受到了惊吓没有?不必害怕,有我在。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谢家吧。”
王静初只好缳首点头,她的丫头过来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叶春秋牵着她出去,便见几个谢家的轿夫远远地躲在一边,叶春秋怒视他们一眼:“方才见他们闯入,你们为何不阻拦?”
一个叶家轿夫胆战心惊地道:“他们拿刀抵着……抵着……”
叶春秋的脸拉下来,厉声道:“抬轿去吧。”
等到王静初上了轿,叶春秋则步行跟在轿后,直到见到王静初的轿子进了谢府,这才罢休。
……
却说谢迁在书房里看书,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一声,他抬起眼皮子,慵懒地道:“进来,有什么事?”
来人是谢家的主事谢忠,谢忠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垂手道:“老爷,今儿王小姐差点遇到危险了,又是几个倭使胡闹……”
谢迁一听,立即震怒,狠狠地拍案都:“好啊,上一次纵容了他们,看在两国相交的份上,给倭国留了点脸面,而今想要太岁头上动土,静初呢?她没有事吧。”
谢迁打了个激灵,这若真的有什么差错,不但有负老友的重托,连王静初的未婚夫叶春秋那儿也没法交代了。
“恰好叶修撰途径那儿,与倭人厮打了起来,似乎还打坏了一个倭人的眼珠子,现在顺天府那儿已经解围了,后来叶修撰便拉着王小姐出来,一直护送到了家里,这才回去。”
谢迁松了口气,又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拉着出来?怎么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