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怒道:“你还想如何,还想混淆视听吗?叶春秋,皇后娘娘若有什么不测,便都是你害的,你该当何罪?”
叶春秋有些恼了:“既如此,就请刘御史弹劾吧。”
“你……”一般人是不敢轻易得罪御史的,而这叶春秋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却令刘安一时无所适从。
反而焦芳这时候笑容可掬地上前道;“好了,好了,都不要闹了,嗯,叶春秋医术了得,想必必有良方,自然……若是当真有什么岔子,叶修撰固然是要负全责的。”
他看了叶春秋一眼,对刘安道:“刘御史,若是如此,不知是什么罪名?”
刘安眉飞色舞地道:“身为修撰,不思正业……”
叶春秋冷眼看着二人的一唱一和,其余人有冷眼旁观的,有表示同情的,也有人漠不关心。
焦芳的笑意更浓了,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道:“叶修撰啊,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是吗?
叶春秋的唇边泛出一丝不带温度的淡笑,紧紧地看着焦芳,将自己高高捧起的是他,而今准备落井下石的也是他,真当自己是泥人?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
叶春秋喝了几口气,带着几分酒气:“这是下官的事。”
这一句这是下官的事,若是同辈或者相同身份的人说出来,倒也罢了,可问题在于,叶春秋和焦芳的地位悬殊,这无疑是无形中给了焦芳一个耳光,焦芳是何人,堂堂的内阁学士,当着诸多人的面,一个小小的修撰竟是如此恶劣态度,他虽是带笑,可是身边的刘安却禁不住厉声道:“叶修撰,你就是这样和焦公说话的?你还有没有上下尊卑,还……”
与此同时,焦芳的眸子如刀子一样划过,不过他显然并不急,反而是依然带笑地看着叶春秋,这时候,在他眼里,叶春秋却像是待宰的羔羊,只需宫里传出什么消息,再收拾你叶春秋不迟。
正说着,先前那将朱厚照叫去坤宁宫的宦官去而复返,他高声道:“叶编修,叶编修何在?”
众人顿时打起精神,朝那宦官看去。
叶春秋忙是上前道:“下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