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感觉自己的狂躁症有发作的迹象,只好道:“所以非要得有个人来聚财……臣有一个舅父,倒是颇有几分能耐,他从商多年,踏实肯干,若是让他来负责镇国府的开源节流之事,就再好不过了。”
朱厚照立即道:“很好,就他了,叫什么名字,朕立即刻印给他。”
叶春秋的内心又安静不下来了……你特么的也就是给人刻印的能耐而已!
叶春秋恨不得揍这个熊孩子一顿了,除了刻印,就不能有点别的赞助?
要冷静!
叶春秋默默地吐出一口气,勉强地扯出几分笑意道:“很好,聚财无非两种,一种是征收钱粮,这条就算了吧,与民争利,难免坏了镇国府的名声,陛下,我们未必要做好人,可是坏人坏事,却是万万不能做的。”
托腮的朱厚照笑呵呵地道:“朕想做好人已经很久了。”
哎……
叶春秋继续道:“既然如此,聚财只能走第二条路,陛下还记得臣的玻璃吧,嗯,先从玻璃做起,打开销路,等时机成熟,再拿出各种新品,只要是能卖的,镇国府都要插手,自古以来,想要聚财,非要从商不可,而想要打开商路,就免不了要垄断……”
“垄断?”朱厚照念着这个词,狐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笑吟吟地道:“陛下,就像盐一样。”
朱厚照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原来就是盐啊。
朝廷是没有商税的,盐铁税却是很重要的税种,就如盐,寻常人是不得贩卖食盐的,想要贩盐,就得有盐引,从某种程度来说,相当于朝廷控制住了盐引,任何人要吃盐,都得把银子交出来。
而事实上,盐税确实是大明王朝支柱的税种之一,属于绝对的暴利,叶春秋当然没工夫教他什么经济学原理,只需要告诉他,垄断就是盐,盐就是垄断,垄断了某种商品,就相当于朝廷控制住了盐一样。
很好理解,叶式经济学傻瓜版,专门灌输给熊孩子的不二法门。
朱厚照兴奋了,原来是盐啊,盐在他眼里,就相当于很多很多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