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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感到好笑。

朱德海冷面看着他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编撰都压不住,老夫这翰林学士要之何用?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翰林内外,谁不晓得老夫本想压你,谁晓得你居然还成了翰林待招,呵……你若非要一问究竟,要怪,你也得怪陛下为何这时候病了,更该怪你自己,为何老夫是学士,而你却是编撰。”

他说罢,朝叶春秋冷笑一声,便背着手走了。

叶春秋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想着他的话。

这就是理由?这个理由还真是可笑,就因为你是学士吗?

叶春秋突然赶了上前,叫住朱德海:“朱学士请慢。”

朱德海慢吞吞地驻足,回眸道:“不知叶编撰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这个少年冷若寒霜地看他,脸上带着冷意,而朱德海心里只是冷笑。

呵……这个家伙,还真是太年轻啊,真以为自己中了状元,得了点儿宫里的赏识就可以如何了,这天底下,多少人简在帝心,最后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叶春秋看着他,认真地道:“朱学士非要如此,那么……下官也会全力以赴,挣扎求生,只是……”

朱德海慵懒地打断他道:“随你的便吧,不过,老夫已将你当做是必死之人了。”他慢悠悠的,已是走了。

叶春秋对他的背影浮出了一丝冷笑,眼眸里像是下了不用言语的某种决心。

他的运气还真是够好呀,初入宦海,就遇到这么使人厌恶的人。

叶春秋回到客栈,依旧练剑。

不过有谢迁的帮衬,主持这一次彻查的乃是邓健,这个人虽然脾气有些糟糕,不过叶春秋倒是没什么担心,因而照旧上值、练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